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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有不同的訓練,例如打開彭哥列匣和學習熄起指環的火焰。

不過以上的訓練對丹格那不適用,里包恩的說法是“他沒有覺悟”。沒錯,他完全不懂,他討厭決心、他討厭為某個人而努力、討厭沒計劃的作戰,而且也很討厭自己。

對他來說,覺悟就形同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遙不可及。

 

所以他做的事往往只有同一樣,就是在旁做一位旁觀者。在平時,這是很普通的事,但可惜現在不是,現在只要他閒下來便會想白蘭那天的話發呆,因為這樣他即使睜著眼睛看路也會撞牆,像現在-

“碰!”丹格那摀住額:「好痛……」

「丁鈴……你沒事嗎?」綱吉擔心地問。

他尷尬地搖搖頭:「我沒事,只是發呆。」

「這幾天你都這樣……是不是在擔心家?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拜將尼二他們幫忙查你父母的下落,雖然成功率很低。」綱吉猜中一半。

 

丹格那睜大眼看著綱吉,然後他大笑大力拍綱吉的背:「哈哈哈,不用了,我不想知,我跟我父母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好。」

山本也湊過來問:「那你有沒有想念的家人?」

「沒有~」

迪諾皺眉問:「丹格那,你不是有個很要好的叔公……嗎?」

丹格那用忿怒的目光停下迪諾想說下去的話,可惜太遲。迪諾大遲鈍,把話說完才發現被瞪。

 

「丁鈴,你有叔公啊!要幫你找他人嗎?」綱吉像是有什麼大發現想要幫忙。

丹格那搭著綱吉的肩,神情認真地說:「親愛的阿綱,真的不用幫我找我的家人,任何一個也是。而且拜你們所賜,我也知道我叔公沒事,也知道他在哪兒。」

「那你不去見他?」

 

丹格那有時真的對綱吉這種天然又直白的問題感到頭大,他搖了搖頭:「不了,太麻煩。倒是……我想起一件和他一起玩的事,要聽嗎?你們。包括躲在牆後或以為自己是樹的人,你們的心跳聲已大到不用貼近也聽到。」

他說完後,里包恩和碧洋琪走出來,里包恩笑:「你的聽力真驚人。」

 

丹格那聳聳開始說:「我以前住在叔公家,有一天他笑臉盈盈的走過來跟我說:「

『小丹丹,我學會魔術了,你看著。』

『啊……陽光很刺眼,我不想睜開眼呢,叔公。』

『我不管,快看!』

『好吧,我睜開眼了,話說叔公,你今天的衣著比陽光更傷眼,可以換掉嗎?』我還記得他那天穿著全身金光閃閃的衣服,俗斃了。他卻回我:『我喜歡

 

接著我無奈志看著叔公他拿了三支棒子和幾個金屬圈,他把金屬圈遞給我說:『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勾在一起。』

我試了一會,完全不行,我把它們還回叔公。叔公接過後沒幾秒便把它們勾在一起,他自戀地笑:『是不是很精彩呢

『我只能說你剛剛那一手很厲害,我看不出破綻,但離“精彩”這詞甚遠。』

『嗯?我明明是和電視上做一樣的事。』

『完全不同。電視上的人除了魔術還有用一些言語去導向觀眾而且還有其他肢體語言和笑話。撇除像高柏飛這種玩超大型魔術的人外,其他他都會有用語言來左右觀眾,但叔公你沒有,你還差得遠。』

 

他皺眉苦惱:『唉,真奇怪。』

年幼的我為了安慰他,只好說:『其實剛剛很精彩,比我說的笑話有趣。』

不過他一點也不賞臉說:『我的好外甥,你這句令我更傷心,你要知道你的笑話真的很爛。』

『我說呀叔公,你剛剛只是把這堆東西疊在一起,我能說有趣已是。』

叔公他沈默一會後喃喃自語:『表演除了舞台、演員、觀眾和道具,還需要表演者的演技。好,我慢慢構想,我會準備一個超大的舞台,然後演一套非常有趣的表演

『我會以不期待的心情等你。』

 

就這樣。」

 

山本第一個發表感想:「丁鈴……你的話也太刻薄。」

獄寺點點頭:「想不到你這麼有勇氣跟長輩說話呢,人妖。」

丹格那只是笑笑:「才沒有,是我叔公太混蛋。不過這些都是屬於我們時代的事,我不是不想見這個時代的叔公,但問題是我不認識這個時代的他,我想見的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他。你明白嗎?阿綱。」

綱吉這才點點頭:「嗯!我一定會帶大家回去的!」

 

丹格那又笑了笑:「對了,我還發現怪事,你們跟京子他們怎麼了?還悲慘到要吃科學麵。」

一眾人立即嘆氣。

「她們要我們把事實說出來,但!我不想把無辜的她們扯進來!」綱吉緊握拳頭道。

「……欸?就是這樣?」丹格那微愣。

「丁鈴你有什麼意見?」

「她們問什麼回什麼,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對呢,事情都發生了。」丹格那忽然喃喃自語起來。

 

綱吉問:「丁鈴?」

迪諾在他面前晃手:「丹格那?怎麼了?」

丹格那一手拍掉迪諾的手回:「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在奇怪為什麼她們沒來問我。難道因為答案由我口中說出來的話都會跟事實大有出入?沒理由,她們應該沒這麼聰明,真奇怪。」

-啊,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半數人心裡紛紛冒出這個想法。

 

他則想了想後笑:「去八卦一下好了。」

 

在浴場,有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小空間在牆壁內,那是這個時代的丹格那專用浴池。表面原因是他行動不便,所以特別在他房間設一個秘密通道直通浴場,而真正的原因是很多男成員哭訴跟他一起浸浴是一大酷刑,特別他又盤起頭髮,皮膚又是偏白,若只看頸以上的部份還真以為是女生,但一看到……某樣尺寸不小於他們的東西,他們多想叫自己劈掉重練。

 

最後,為了部下的身心健康,這個時代的綱吉只好在原本的浴場內,用幾面夾板牆規劃出一間小室。不過夾板牆有多厚呢?對聽覺敏銳的丹格那來說有等於沒有,不過還是可以阻擋些麻煩的視線。

現在丹格那正在一邊瞇眼享受日本的浸浴一邊光明正大地偷聽女生們的對話。女生們正在抱怨什麼也不跟她們說,只知道他們在做危險的事,令她們很擔心。碧洋琪直接地說因為男生們是笨蛋,希望女生可以維持現狀什麼都不改變。

 

「乞嗤-」丹格那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是誰!」碧洋琪立即抓起在旁的盆子,準備用力砸過去。

丹格那則懶洋洋地道:「是我呀,碧洋琪醬,我在你們另一邊牆。」

碧洋琪嘴角抽蓄:「丹格那,你是怎進來?」

 

「嘿嘿,」丹格那笑:「你不知牆的另一邊是我的私人浴場嗎?」

碧洋琪像是想起什麼,這才放下手上的盆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在你們進來前已在。」丹格那悠悠地回:「我聽你們討論的話題很有趣便繼續聽下去。」

京子接著問:「丁鈴,那你覺得呢?他們什麼都不說是不是很過份,明明我們就不是無關的人。」

小春也說:「沒錯!有困難可以跟我們說,小春討厭被蒙在鼓裡。」

 

丹格那搔搔臉:「你們要那幾個白痴說出困難……我意見跟碧洋琪醬一樣,他們都被無謂的尊嚴絆住。但要他們說的話,你們這個方法行不通呢。」

「為什麼?」京子問。

「對呀,為什麼呢,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丹格那嘆了一口氣,他又想起白蘭,緩緩地回:「因為他們只想你們只做旁觀者,笑著迎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幸福。」

 

「但他們錯了。」京子十分肯定地說:「我不覺得幸福。」

「小春也是!」小春朝氣地喊。

丹格那從浴池起來:「我也這麼覺得,被暪的感覺真的不怎樣好,似乎我也要做點東西,起碼要站在跟他同樣的位置。」

「丁鈴?」

「丹格那大人?你也有不知的東西?」庫洛姆問。

 

丹格那笑回:「我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好了,今天已浸了很久,我先回房,明天見。」

「明天見。」

 

丹格那從秘道回自己的房間,同時他感到自己問題的答案開始浮現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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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狐某V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