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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是用不同的方法去剖析各式各樣肉眼所見的事物,把牠們用一套理念或程式推論出來,又用實驗去印證或推覆它們。最後,把得出的分析結果交給所委託的部門和公開。

間中也會有機密的實驗,像是監督細胞移植到活物身上的過程、幫忙把炸彈放入動物體內,令牠變成生物炸彈。這是一項不能對人說的工作,始終關乎國家形象和軍事力量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拉尼娜是一位出色的研究員,因為她可以不帶半點情感做實驗,即使對像是人類,她也能冷漠地看著實驗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口風很密,而且沒有朋友和家人,就算想說,沒對象又能說什麼呢?這是令秘密不會被揭的重要因素。

 

****

 

經過和拉尼娜還有老闆的一番談話後,伊爾謎得知她是他們家的卸用獸醫。但,這卻令他更疑惑拉尼娜和他家的關係,不過是區區一個獸醫,為什麼可以拿到貴賓徵章?這不乎合家裡的作風。雖然寵物的事是由他的四弟負責,但他還是知道死了多少個獸醫,就算在學界的名氣很高,也沒一個能拿到貴賓。

 

越想越不明白,他在拉尼娜回到飛船船艙後,伊爾謎換回原本的樣子,捉住老闆說:「我有事問你。」

老闆嘻嘻笑地問:「怎麼又換回這無~趣的臉蛋啊~」

伊爾謎淡淡地回:「這樣子比剛剛舒服很多。」

「嗯嗯~舒服是個好東西呢~老闆我.每次看到有人因我的藝術品熱烈狂呼時,老闆我.也會很舒服呢~」

 

伊爾謎頓了頓:「……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我家的貴賓徵章?」

「她是便宜妹妹啊~老闆我.的客人之一。」

「那和揍敵客有什麼關係?」

老闆別有深意一笑:「嘻嘻~老闆我.怎知道呢~只覺得眼睛很漂亮。你真的在意,還是問你的父-親吧~」

 

「我現在要知。」伊爾謎散發出殺氣。

「客人唷~不能因這種事慌亂啊,會變成…嘻嘻,不合格的殺手先生~」老闆揶揄著他。

不過,伊爾謎沒因這句動搖,他繼續平淡地說:「我不是家主,只要能把目標殺死就可以。」

老闆聽完後彎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客人你是和平主義者,哈哈哈。」

  對老闆這個想法,伊爾謎只感到無力,他頓了頓說:「……老闆,你要看腦科醫生嗎,我可以介紹。」

老闆聽完後笑得更開:「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有趣呢~客人~」

「……我會繼續問下去。」像宣戰般說了這句後,伊爾謎把臉變回集塔喇苦後離開。

老闆則懶洋洋地打一個呵欠:「真是煩人的男人.呢。」

 

第二天早上,拉尼娜一起床便目擊屍體……不,是見識到老闆有如斷線木偶般屍體的睡姿。即使沒化她的怪人妝,臉孔是正常臉蛋,但只要看到這個古怪的睡姿,只令人想大聲尖叫。

 

還好,拉尼娜對屍體的次數比活人多,她只是皺了皺眉。她能接受屍體外表的老闆,但她接受不到老闆沒化妝的真面目,那實在太正常了!臉上是完整皮膚,沒有傷口也沒有補縫的痕跡!她在老闆身旁打轉,從不同的角度瞪著她的臉和胸部,臉的話,她有信心勝過老闆,但身材……「可惡,連腰也比我纖細……平時不留意,沒想到……」

最後,她一腳踹向她:「幹!一大早就得你這噁心的睡姿!給我起來。」

不過老闆完全沒起床的意思,維持那個睡姿睡。

 

「嘖。」拉尼娜不悅的哼了聲,便大步越過她,去洗手間洗臉。

輕輕把水潑向自己的臉後,用毛巾拭擦。頓了頓,她生氣地瞪著鏡中的倒影責罵:「都是這張臉的錯!被麻煩的老頭認出了!去你的鳥蛋鹹鴨蛋!」

忽然,一隻慘白如骨的手貼上她的臉,一把活像妖怪的聲音飄出一句:「那~要老闆我.幫你化一個讓人認不出的妝~嗎?」

 

拉尼娜立即轉身退後:「幹!操你屁洞,嚇人幹開心嗎!你不是在睡嗎?」

老闆高興地笑:「嘻嘻~還不是便宜妹妹你~激情地挑起老闆我.的慾望~」

拉尼娜舉起中指:「去你的狗屁慾望!你這變態不要隨便碰我,也不用幫我化你的鬼妝!聽懂了嗎!」

 

「是-是-」老闆敷衍地回,順理成章地霸佔了鏡子,拿出她自己的化妝袋,開始化妝。

拉尼娜厭惡地撇了她一眼便走出去。

 

經過昨晚的一場談話,她知道飛船下方是名為『賤塔』的地方,是用來囚禁犯人。接下來的三天,他們便要在這塔裡渡過,她身邊可以利用的人有老闆和似乎是揍敵客家的人,兩個都是高價的籌碼。所以她絕對可以環起雙手,悠閒地等待接她的飛船,只要是團體移動。

拉尼娜勾起高傲又得意的笑容,腦裡更想像著一人幫她開路,一人保護她的安全的情境。

 

 

但,像是命運要捉弄她一樣,一盤大冷水摧毀了她的計劃。

 

****

 

下飛船後,這場考試的考官用廣播器叫考生門用本事到達塔底,大部份考生聽完後便走到賤塔邊緣,從塔頂向下望,努力地用肉眼尋找到達塔底的路。小部份的考生則發現有暗門,正在思考要走哪條路,拉尼娜也是其中一人。

成為揍敵客獸醫的四年來,她不小心觸啟到的陷阱和誤闖的暗門多不勝數,這令她本能地察覺到塔頂有詐。如果換成四年前的她,她也會是待在塔邊緣的人。

 

一切到目前為此都很順利,直到老闆告訴她一個壞消息:「哎呀呀~暗門真小-呢,只能一人通過,而且啊,用過的不能再開,真無趣呢,不能狩獵。對嗎~濃妝~」

西索怪異地笑:「嘻嘻嘻的確會少了點樂趣,不過呢~」他舔了舔唇說:「我相信考官會安排更好的玩具給我們

 

他們的這番對話,令拉尼娜美麗的臉孔染上一陣陰霾,她從沒想過要通過考試,更不想成為什麼獵人,她只是安全又悠閒地離開這裡。

她喊了聲:「喂,老闆,我真的要下去?」

老闆似笑非笑地說:「嗯呀。或是你在這兒等兩天。下面呢~至少還有食物和水,雖然更多的是無聊的玩具陷阱。」

 

根據一直以來的經驗,老闆的話很少出錯,她只能相信。拉尼娜高傲地命令老闆:「我要最安全和最少陷阱的門,給我指出來。」

老闆懶懶地回:「客人啊,老闆我.沒有賣情報這東西啊~玩具陷阱那是我職業的感覺~」

她冷哼:「別跟我瞎扯,我沒有這個耐心陪你瘋。」

老闆小聲呢喃一會後,從頸上拿起一條頸鍊並扔出,她笑說:「戴上它然後進去吧~如果遇到有人想對你做無禮的事,就拿出來。如果都不行,就把那殺手家的亮出來吧~」說完還送拉尼娜一個飛吻。

 

拉尼娜冷冷瞥了她一眼後,便進入頸鍊下的暗門。她感到一股離心力在腳碰地的那刻,房內的廣播器便開始說話,大致上就是要走到塔底,而且途中會有陷阱和小考驗。

「唉,我只是個學者,為什麼會在這兒。」輕輕嘆一口氣,緩緩地前進,同時又喃喃自語。「我只是負責把生物中的細胞抽出,把它們抽絲剝繭,為什麼現在會要對著六面石牆……我還要為了不被開除教授的名涵要發表一份報告……算了,七十二小時後就能出去,現在先放鬆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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