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妮,你明天的假日有沒有節目?」迪斯坐在沙發問正在看雜誌的卡妮。
卡妮停頓了一秒回「嗯?暫時沒有。」
「可以陪我嗎?」迪斯把自己的身體捲成球,這是她苦惱時會做的動作
卡妮掉下手上的書,睜大眼睛「那……要找大少爺嗎?」他狠難的吐出這句話,因為平時迪斯不開心的話,大部份都會找伊爾謎訴苦,絕對不會找他。
迪斯搖頭「我只是有點事想不通,所以想去散心。」
「啊。」卡妮鬆了一口氣「這當然可以陪你,但你為何用這麼嚴肅的神情說,我還以為是發生了甚大事。」
迪斯苦笑「也許吧… 我想回以前的那個家看。」
卡完全被這句話轟到「你說甚麼!!小姐!發生甚麼事!做惡夢嗎?要我幫你去教堂買護身符嗎?」
迪斯愣一愣然後笑了幾聲「卡妮~教堂沒有護身符只有聖水,護身符要去神杜的~」
「我明白了,我立即幫你去神買!」便想拿手袋,想衝出去。
迪斯嫣然一笑「卡妮,我沒做惡夢,不用買護身符。」
但卡妮仍很緊張的看著迪斯「但是小姐你為何突然想去那種地方,那種地方不去也罷!」
迪斯苦笑搖了搖頭「卡妮,那件事後已兩年了吧。我…一次也沒有回過去…最起碼也要跟無辜死去的姐姐和弟弟們說聲 "對不起",不是嗎?」
他用有點警告的語氣提醒著「小姐你太仁慈了,你總會有一天吃虧的… 好吧,我陪你回去,要通知大老爺嗎?」
迪斯再度搖頭「不用,我只要去一去那兒散心,最近工作太多,我不太想再看著電腦和工作。嗯…也帶相機,我好像已很久沒有偷拍了。」
卡妮擔憂的點頭「知道了小姐,我會準時一些三文治和乾糧,放便跟蹤時吃。」
第二天
去到那個如廢墟的地方,看著門前的樹林,看著曾經每天都會經過的圍牆,本來輝煌一時的殺手家族,現在只剩下現場的頹垣敗瓦,一個廢墟。
走往近山的位置,那兒明顥有個地下室,也有人進行過搜索的工序。那兒就是一切之始,下定決心的一刻,看著那兒,迪斯有一刻想跳下去再重看多次,但最後並沒有。
但卡妮跟她認識了那麼久,怎會不知道主子的想法,他雖然不想讓迪斯再看見那些東西,但他更明白, "總有一天小姐會自己偷偷下去。既然如此,倒不如現在。因為…至少現在有我的陪同。"
心動不如手動,卡妮拿出自己的武器- 三截棍,用小小的機關,卡妮將自己的武器變成一支長棍,開始把那個洞口的障礙物利用槓桿原理把它們移走。 套一句迪斯的話-卡妮的武器真的很像『最X記』的如意金剛捧,連卡妮看過那漫畫也點頭承認真的很像。
迪斯看見卡妮的舉動,雖然心知肚明,但仍忍不住問「卡妮,你在做甚麼?」
卡妮看了迪斯一眼,皺起眉說「小姐你想下去吧,所以我在幫你挖開一些空間給你。」
迪斯感到很窩心,笑著搖頭「不用了,我想就算我用 "火靈" 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開出一條路,我當年可是在這兒下了重本,放了十個大炸。而且是放火燒了一切才炸這兒,而且還在炸完這兒才引爆在地基的主力牆,所以這兒除了碎裂的石塊和瓦礫,不可能再會有其他東西。」
卡妮停下手再問「那小姐你為何一臉想下去的模樣?」
迪斯沒有回答卻說「卡妮,你認為我的決定是對還是錯?把全屋的人都殺掉…內裡其實還有很多不知情的人,例如負責煮食的廚娘和在花園的花農…… 還有我那三個三八姐姐和五個小弟弟… 他們沒一個知道事實… 甚麼都不知、甚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突然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殺掉… 有時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也行動……」
卡妮立即說「你不用同情他們,即使他們沒死掉,但以少爺的性格,他絕對會在任務時特意不小心把他們殺掉。他可是十分討厭他們。 而且他們在不知道自己家族的罪孽前死掉不是很好嗎?無知絕對是最幸福的人。他們能在最幸福的時間死去,是一件有幸福的事,而且你也不想他們知道真相吧。」
迪斯點頭「也是…是我想太多了吧,若果他們知道真相的話,大概也只會重蹈覆轍,所有事也只會一直出現直到下一個執行者出現。」
然後迪斯從自己的袋子裡拿出一束鮮花,拆開包裝,把花拋上天,用風把鮮花吹到每一個廢墟的角落。環視一周後「我大概不會再來了,這些鮮花是送給你們道別的……若是未來有機會,在地獄相見吧!我會連同所有的罪孽一起帶去地獄給你們做手信!」
然後拉拉卡妮,笑說「卡妮,走了,我們是時候要去偷拍了~」卡妮點頭,便伴著迪斯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不久,亦有幾位稀客來了。
帶頭的人看了看在地面的鮮花,喃喃自語「似乎我們那時太年輕了,居然還有生還者。不過算了,這也已經不重要了。所以俠客你不用花時間去追查了,要查的話不如查一查慈善機構的名字,找一間名字有趣的便把多餘的東西捐出去。」
那名被稱做俠客的青年問「知道~ 但團長,你為何突然想來這兒?」
「嗯……突然想看看我們的起步,現在證實我們當年太不小心。」被稱為團長的人踏爛腳邊的一朵白玫瑰,笑說「討厭的白色,虛偽。」然後放了幾支菊花「黃色才能襯托出她的活力。」
然後他們看了花的位置,如果記憶沒出錯,那兒曾是某人的房間。原來他們的團長仍記得那位,不過想忘也難,她可是改變他們生活習慣的存在,她教他們最簡單的煮法(火鍋)到一些戰鬥技巧。雖然現在他們都鑽研出最適合自己的戰法,但那人卻永遠都是他們的契機。
「走了。」所有人都瞬間消失,讓人有種剛剛的境象是錯覺,除了地上突然多了幾支黃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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